我尊敬的新西蘭朋友——默里·蒂利亞德勛爵(Emeritus Professor Murray Tilyard)
姜衛(wèi)民(Weimin Jiang)
當(dāng)你在遙遠的新西蘭異國他鄉(xiāng)——一個靠近南極洲名叫但尼丁的城市,并且獨自躺在病床上深感無助的時候,一位高大魁梧的老者、我的鄰床病友,滿面笑容和藹可親走到我的病床前,伸出一只大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溫柔地說:“你好!我是默里·蒂利亞德教授。”我們交流了一陣,雖然用英語交流不是很順暢,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有一股罕見的溫暖親切的力量擁抱著我。于是我們開啟了一段充滿溫暖慈愛的交往。
我上網(wǎng)很快查明默里·蒂利亞德教授的簡歷,原來他竟是新西蘭醫(yī)學(xué)界和教育界一位德高望重的著名醫(yī)學(xué)家和教育家。
在我寫這篇文章之前,請允許我把默里·蒂利亞德教授的簡歷放在文章里,以便讀者能夠先了解他的經(jīng)歷和學(xué)術(shù)成就。
Emeritus Professor Murray Tilyard
Contact Details
Phone
+64 3 479 7842
Email
murray.tilyard@otago.ac.nz
University Links
* Dunedin School of Medicine
* Department of Primary Health Care (Dunedin)
Position
Emeritus Professor of General Practice
Department
Department of Primary Health Care (Dunedin)
Qualifications
BSc MB ChB DipObst MD(Otago) FRNZCGP(Dist)
Research summary
General Practice research focusing on research translation and patient safety, especially in medicines use.
Memberships
CEO BPACnz, BPAC Inc., Southlink Health Inc., NZ Formulary
Clinical
General Practice
Research
I have built a career around making research useful to primary care clinicians. My clinical and research experiences have been intertwined since very early in my career. My research was initially driven by questions about my own clinical practice, then by questions about how and why my clinical practice was different to the practices of my colleagues, then by a need to find and make available the best research evidence to inform our clinical practices. Most recently I have researched changed clinical behaviour following information about best research evidence.
My research interest in patient safety has grown throughout my career and I now think of safety as the major challenge for our health system presently and into the future. I led the New Zealand arm of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primary care patient safety study that set up a reporting system so that GPs could report safety incidents that they had observed in their practices.
Publications
新西蘭澳大利亞之旅,應(yīng)該是我出國游的收官行。五大洲,亞洲歐洲美洲都去了,特別是歐洲,幾乎走遍了。去年也拐到非洲,雖腳步只踏上摩洛哥,但卻是邁出的“偉大的一步”,總算致敬了非洲。唯有大洋洲還沒有登陸,所以今年計劃必走一趟。如此幾十年盤旋在腦海里的“四海翻騰,五洲震蕩”都一一到位,觸摸了一把。
因為要從廈門飛廣州轉(zhuǎn)飛奧克蘭,我不愿意趕路,提早一天坐高鐵去廈門,住在高崎機場酒店。人一住酒店就不想動了。廈門來過十幾次,記得1980年第一次來,一到車站,就乘車來到鼓浪嶼海灘,脫下衣服就往大海里撲?,F(xiàn)在上了年紀(jì),就不想動了。晚上到大堂吃了一頓自助餐,就上樓休息了。
第二天吃了早餐,酒店派車送我到了機場,幾分鐘便到。剛到機場,便接到摯友世光兄的電話,詢問我出發(fā)的情況,囑咐路途上的注意事項。這讓我心里很暖。我們相識三十年,始終保持著這份精致的兄弟情誼。真是此生得一知己足矣。
從廈門飛廣州,又從廣州飛奧克蘭,十一個小時不到,對我這種飛慣了十五個小時的人來說,完全不在話下。上了飛機后,好好吃了一餐,然后睡了一覺,六七個小時也就過去。這時候看到窗外天空上一輪明月,居然亮得刺眼,可見南半球這里天空是極其明凈的。
經(jīng)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在奧克蘭機場降落。出關(guān),取了行李,大家等著上車,外面下著小雨,都在里面等,環(huán)顧大廳,沒有什么豪華裝飾,只有一架舊式飛機吊在大廳頂上。感覺大廳特別安靜,這種安靜有一種特別的勁道,讓人感到威壓。大巴來了,裝上行李,然后登車。大巴直接開到一個景點,是一個小山坡,是要爬上一處臺階,到上面去觀望奧克蘭城市全景。我半途而退,轉(zhuǎn)身回到大巴前,等大家回來。
隨后,我們先后游覽了奧克蘭華卡雷瓦雷瓦毛利村、瑪塔瑪塔霍比特人村、《魔戒》《指環(huán)王》的取景地、羅托魯阿湖和奧克蘭城市,然后在次日從奧克蘭飛往南島的皇后鎮(zhèn)游覽。
新西蘭的皇后鎮(zhèn)是一個被南阿爾卑斯山包圍的美麗小鎮(zhèn),也是一個依山傍水的美麗城市?;屎箧?zhèn)全處都是觀光地點,夏季藍天艷陽,秋季為鮮紅與金黃的葉子染成繽紛多彩的面貌,冬天的氣候清爽晴朗,還有大片覆著白雪的山嶺,而春天又是百花盛開的日子。四季分明,各有著截然不同的面貌。市區(qū)附近的瓦卡蒂普湖(Lake Wakatipu)是座深而藍的高山湖。壯麗的山脈上幾座覆著白雪的綠棕色山點綴于背景中。從皇后鎮(zhèn)到山頂,則是一片綠油油的色彩?;屎箧?zhèn)之名源于殖民者認為此處風(fēng)景秀麗應(yīng)屬女王所有,由此得名皇后鎮(zhèn)。
皇后鎮(zhèn)是我非常期待的游覽景點,這是因為我的摯友沈世光兄跟我多次介紹過皇后鎮(zhèn),他還特別拍下了他們居住在湖邊的飯店的照片,說住在這個飯店可以飽覽高山湖的湖景。所以我一到皇后鎮(zhèn)就連續(xù)拍了幾張飯店的照片發(fā)給世光兄。這一天,我們在皇后鎮(zhèn)旅游,特別坐游輪一個多小時,抵達到一處風(fēng)景點,在這邊好好的吃的一頓午餐,并觀看剃羊毛的節(jié)目,下午又坐游輪回到鎮(zhèn)上,又游覽了鎮(zhèn)上的幾處景點,然后我們到達下榻的賓館,大家放下行李,又隨團出去游覽,這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到疲倦,就沒有再出去,一個人呆在賓館里,一直到晚上,我出現(xiàn)了胸口悶痛,開始我沒太當(dāng)一回事,吃了一片止痛藥就休息,可是到夜里我突然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于是就打電話給導(dǎo)游,要求到醫(yī)院去看看,很快救護車就趕來賓館,兩位醫(yī)護人員給我做了檢查,就把我抬到擔(dān)架車上,然后推到門口的救護車上,車子開到皇后鎮(zhèn)的醫(yī)院,醫(yī)院的醫(yī)生立刻做了各種檢查,初步診斷為心力衰竭,然后用藥掛瓶進行治療搶救,一直弄到早晨,醫(yī)生跟我說由于皇后鎮(zhèn)的醫(yī)院是一個小醫(yī)院,他們要把用直升機送我到但尼丁醫(yī)院去治療,于是中午時候來了一架直升機,停在醫(yī)院院子里的草坪上,醫(yī)護人員把我推上了直升機里,直升機大約開了幾十分鐘落到了新西蘭南部城市但尼丁醫(yī)院的大樓頂上,工作人員就把我直接推到大樓的急診室進行治療,經(jīng)過兩天的觀察治療,我又被安排到了一個大病房里,于是就出現(xiàn)了開頭我所說的那個場景——
我獨自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但尼丁的城市景像,突然,一位高大魁梧的老者、我的鄰床病友,滿面笑容和藹可親走到我的病床前,伸出一只大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溫柔地說:“你好!我是默里·蒂利亞德教授。”我們交流了一陣,雖然用英語交流不是很順暢,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有一股罕見的溫暖親切的力量擁抱著我。于是我們開啟了一段充滿溫暖慈愛的交往。當(dāng)時我兒子要飛來新西蘭陪我治療,但是因為要辦理簽證卻不能馬上飛來,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就住在我隔壁的病床,他經(jīng)常和我打招呼,詢問我病情,并且安慰我,因為他是一位著名醫(yī)學(xué)家,又是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的教授,所以他的話給我以極大的信心。
大約一周,兒子曉航終于飛來但尼丁,默里·蒂利亞德教授以同樣的熱情和真誠歡迎曉航的到來,兩個人立刻成為無話不談的忘年交,他們詳細地討論了我的病情。默里·蒂利亞德教授根據(jù)我的病情和醫(yī)生的診斷,給我設(shè)計了治療方案。在隨后的時間,他除了自己在治療外,不斷地關(guān)注我的治療,和曉航深入分析討論我的治療進程。
這時候我遇到了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是否需要做手術(shù);第二件事情,我能否從新西蘭飛回美國,因為長途飛行對身體狀況有非常嚴格的要求;第三件事情,在我留在新西蘭治療休養(yǎng)好了以后如何在給我出具一個可以長途飛行的證明;第四件事情,出院以后需要在丹尼丁住下,繼續(xù)休養(yǎng)一段時間,然后經(jīng)過檢查,確定可以飛往奧克蘭最終飛回紐約。
默里·蒂利亞德教授表現(xiàn)出極大熱情和愛心,首先他對我的治療方案提出了詳細的建議;其次他一個電話請來他的一位醫(yī)生朋友,安排好半個月后我到他的診所檢查,并出具適合長途飛行的醫(yī)生證明;第三,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了一位華裔朋友,請他為我們在但尼丁租一套住房,他的華裔朋友當(dāng)即打電話為我們在山里租了一套住房。默里·蒂利亞德教授為我們順利地解決了一系列問題。那天,當(dāng)我們?nèi)×怂?,?zhǔn)備出院時,我們和默里·蒂利亞德教授深情擁抱告別。
我們在但尼丁山里的住房住了半個多月,房東是一對早年來新西蘭的臺灣夫婦,山里空氣好,房東把房間收拾得干凈整潔,山里的空氣又好,我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休養(yǎng),身體得以恢復(fù)。經(jīng)過我們自測,從但尼丁飛往奧克蘭沒有問題。
在離開但尼丁的之前,曉航和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告別致謝,卻不料,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執(zhí)意要來為我們送行,我們幾次婉言謝絕,因為從城里開車到山里來路途并不近,要開半個多小時。但是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堅持要來為我們送行,我們深受感動,早早整理好行李,等待默里·蒂利亞德教授的到來。過了半個多小時,默里·蒂利亞德教授開著一輛野馬跑車,來到我們住所,我們和默里·蒂利亞德教授熱情擁抱,非常激動,緊挨著坐在沙發(fā)上,促膝交談,他詢問建議,交代叮囑,祝愿平安,整整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和我們告別,開著野馬跑車回城里,當(dāng)他一踩油門,我感覺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像一位年輕的賽車手,瀟灑極了。我們隨后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但尼丁機場,一路上,我默想著默里·蒂利亞德教授,萬分感慨!萬分感動!
我在想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從小我們就熟讀了經(jīng)典的文章《紀(jì)念白求恩》,我們認識的加拿大的醫(yī)生白求恩大夫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彼谖覀兊男撵`深處打下了深刻的烙印,他的高大形象在我們的心里永駐。
但是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就會讓我們想起我們心中那個白求恩大夫,但是他又和白求恩大夫有極大的不同,默里·蒂利亞德教授是一個平凡的新西蘭人,是一位在新西蘭醫(yī)學(xué)界、教育界、甚至在國際醫(yī)學(xué)界有著極高聲望的教授和專家,他還曾經(jīng)擔(dān)任過美國奧巴馬醫(yī)療計劃的國際醫(yī)學(xué)顧問,他還是一位受到過皇家嘉獎的勛爵,就是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教授、學(xué)者、勛爵,卻對我一個身處他鄉(xiāng)異國的中國人表現(xiàn)出如此之大的熱忱、真誠、關(guān)懷和幫助,那么這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懷呢?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格局呢?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大愛呢?默里·蒂利亞德教授讓我深深感覺到了深刻的人文情懷和強烈的人類大愛。這種大愛跨越了國界,跨越了種族,跨越了大海,彰顯的人類應(yīng)該共同擁有的仁愛和慈悲。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就是仁愛和慈悲的化身和天使。
新西蘭,澳大利亞是我國際之旅最后一站,很不幸,當(dāng)我剛剛踏上新西蘭的幾天時間便病倒了,但是這次的病倒又使我在新西蘭多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讓我深刻的感受到了新西蘭這個美麗的國家,而且我廣泛的接觸了各界人士,感受到了新西蘭民眾的熱情、淳樸、好客和友愛,除了默里·蒂利亞德教授外,我還接觸了我的主治醫(yī)生彼特先生和醫(yī)助護士,我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天使般的仁愛和優(yōu)良的專業(yè)素質(zhì),盡管我獨自一人在醫(yī)院中治療,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孤獨,我甚至可以說我享受到了最好的醫(yī)療保障體系和享受到了醫(yī)生護士的精心治療和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我記得在做造影手術(shù)時,當(dāng)我被推進手術(shù)室,為我做造影的那位醫(yī)生帥氣幽默,把一個嚴肅的手術(shù)室演變成一個非常輕松充滿溫馨的“會客廳”,我在想天堂如果有醫(yī)院,那一定就是但尼丁醫(yī)院這個樣子。如果我的病情好轉(zhuǎn)了,我會再到新西蘭來游覽,我也想告訴我的朋友們,你們盡管來新西蘭旅游,因為那里是一個美麗的新西蘭,一個熱情的新西蘭,一個充滿愛的新西蘭,一個讓你無憂無慮的新西蘭。
心靈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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